卖家产,借故无处可去,住进了嫡姐家。后又设计陷害她嫡姐谢婉红杏出墙,令郑大人休了其姐。谢婉走后,郑府只剩小姨子和姐夫,一来二去,这二人就好上了。而谢婉伤心绝望之下带着谢青行南下,路途上突遇山石崩塌,幸得一位姓袁的郎君舍命相救。经此一难,谢婉看破红尘,将孩子的姓氏变了,只当是从未认识过郑相。可天妒红颜,没几年谢婉便在耶溪城香消玉殒。反观谢蝉,做着郑府的女主人,可谓春风得意,风光无限。然,谢青行忽然回京,让谢蝉有些始料未及。她担心谢青行会抢了她儿子郑府嫡子位置,便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若不是谢青行乃天授神胎,有神明护佑,这三道雷下来,一颗明珠怕是便要陨落了。”
“若是如此,这谢蝉也算不得罪恶滔天。然,人在做,天在看。大理寺前去荀府捉拿谢蝉,探花郎蒋离也跟着去了。他一进谢蝉的院落,便瞧出院中十几株牡丹有些古怪,七月里竟还开得这般艳丽。便命人挖出来瞧瞧,这一挖不打紧,却挖出了十几具婴儿骸骨,每一棵下埋着一具。当时在场的人无不毛骨耸立,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到了七月,这些牡丹还开得这么艳丽,这分明是用活生生的血肉染出来的。”
“谢蝉丧尽天良,残暴如斯,竟生吞婴孩的心永葆青春。郑大人不曾想自己看了十年,宠爱了十年的美丽面庞,内里竟会这般肮脏恶毒,当场便晕了过去。”
“此一事,正应了那句老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有人问道“三道雷响时,我恰巧就在大召寺,还看见静善法师正与弟子讲法。大召寺在城东,祭台在城西,他如何救得了状元郎?”
说书先生笑道“古有魏征梦中斩恶龙,现有静善法师元神出窍救状元,不足为奇。”
那人叹服。
九判官拉着文昌帝君出了茶馆,笑道“虽言过其实,但好在对谢青行有益无害。你说,司命星君会如何修改谢青行的命格?”
文昌帝君握住她的手,却不回答她,转而说了别的事,“我已写信请示阎王,你因公受伤,需要一段时日养伤。阎王已经准了,放你半年假。”
九判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的伤早就好了,更何况还喝了杏花仙子差安鸾送来了琼花玉露,咱们这样骗阎王,不好吧!”
文昌帝君贴近她耳畔,嗓音低沉,“没什么不好,这是你作为未来文昌宫女主人该享受的福利。”
九判官面上一红,歪着头,笑道“那我想采莲子,可否有劳帝君屈尊为我划船。”
文昌帝君轻吻她额头,“乐意之至。”
十月末,京城的人已经换上了厚衣。
谢青行正在小院厨房里捯饬新想的菜式,时不时地往胸前布袋里放几颗肉干、果脯。
半天不出头的黄鼠狼忽然从布袋里探出小脑袋,攀上他的肩,鼻子朝着他身后耸了耸。
谢青行微微一笑,侧首轻吻它的小脑袋,转身朝后看去,不由微微一愣。
他恭敬且疏离地唤了声“父亲”。
郑庭冬看着他肩上黄鼠狼温和一笑,将一包刚出锅地糖炒栗子放在桌案上,“我都知道了,是它救了你,它……还好吗?”
谢青行偏头温柔地看着她,“能吃能睡,尚好。”
郑庭冬目光转向他,“府里比这里宽敞些,你不回府里住吗?”不待谢青行回应,又自嘲道“也罢,便连我都不愿回到那里,更何况是你,好了,我走了。”朝外走了两步,脚下又一顿,道“我已辞官,明日便要前往耶溪。”
谢青行怔了怔,笑道“保重!”
天界,司命星君面目阴沉地伏在案头,奋笔疾书了几个时辰,才将命格簿子交给一旁陆之道,气哼哼地回了房。
陆之道忍不住翻开看。
三年后,蒋离女子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