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起来,荷尔蒙和酒精在一起飘飞,会跳的,不会跳的,水平参差不齐,男女老少,不一而足。有的呲牙咧嘴的欢笑,有的披头散发的低身沉吟,有的动作浮夸,胳膊腿不住的往外甩,时不时的有人踉跄欲倒,但又马上恢复了神采,若无其事。音乐节奏不断加快,人头涌动,先像溪流,再像潮水,到现在就像是大海的巨浪。只要是放得开,谁都可以站在风口浪尖,引领时尚。
“喂,咱们去蹦迪吧?”
“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咱们去蹦迪!”
这时叶萍已经下了舞池。没等杨深蓝表态,林小雅就拉着他也进去了。
“咳,我说,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吵吵闹闹的地方吗?”
林小雅没有听见杨深蓝的话。
音乐已经到了振聋发聩的程度,人们脸上手上臀部以及身体的其它部位所挥洒出来的汗水在频繁闪烁的灯光下反射成一片亮闪闪的薄雾,各种表情掺杂其间。为人正直的,生活严肃的,仪态端庄的,有模有样的,衣冠楚楚的,长头发的,短头发的,纯毛的,花毛的,胖而流油汗的,胖而不流油汗的,瘦而高挑的,瘦而孱弱的,形形色色,各顾各的疯狂,又相互的摩擦与挤压。
杨深蓝混在其中。
实在是扭不动了,杨深蓝于是钻出人群回到刚才的座位上,他喝了口咖啡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看着这些醉生梦死的躯体和灵魂,杨深蓝不禁想到:假如突然把所有的灯光都打开,把所有的音乐都关掉,那么,这儿,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杨深蓝四下观望。
这时,我发现吧台旁边却坐着一个对这一切都毫不关心的女人在独自喝酒,她背靠在旋转椅上,轻微的转动着,一袭黑衣,背影有些面熟,但总也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杨深蓝看清楚了,这个女人,就是昨天那个扇了一个男子耳光的女人。杨深蓝起身向吧台走去,在那个一身黑色着装的女人右边的空座位上坐了下来,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比划着向服务生示意,然后要了一杯红酒。
杨深蓝趁要酒的间歇装作无意识的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东西让他很好奇。黑色着装,很淡的口红,修长的手指,轮廓分明的五官,折边花纹的领口透出一种内敛、淡定。她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的左右晃荡了一下,用嘴呷了一口,不急不缓的饮了下去。虽然保养得很好,皮肤紧蹦而富于弹性,但还是看得出她已不再年轻。
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音乐还是那么振聋发聩。
杨深蓝把酒杯放到嘴边,从杯口斜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这个女人,心里揣测着昨天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故事。
突然,她扭过头来看着杨深蓝,眼睛里的表情异常复杂,是那种很迷醉的样子。杨深蓝赶紧把头扭正装做若无其事,往相反的方向也看了几眼。不知什么时候,爆炸的音乐停了。
一个皮肤很白的男子走过来坐到了这个女人的另一边:“安妮姐,你今天已经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
男子伸出手想要夺去女人手中的酒杯,女人左手一挥:“你别管我!”
那个叫安妮的女人一饮而尽杯中的酒,然后把杯子重重的。
“你不要再这样作践自己了!”
说完男子把女人扶起东倒西歪的上了跃层二楼的卡座包房。
“山鹰,老板娘怎么了?”
一个扎着领结的服务生在一旁窃窃的问另一个扎着领带的服务生。
“飞鱼,听说她最近家里有点情况。”
扎领带的服务生小声的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刚才那男的是怎么回事?”一个面容清秀但有些土气的女服务生突然凑过来打听。
“那时候你们俩还没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