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也纷纷发出惊叹与欢呼。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颤巍巍地走上前,双手插入米堆,用力地捧起一大把稻米。
那浑浊的双眼瞬间焕发出光芒,嘴唇抖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激动的情绪哽住了喉咙。
半晌,才挤出一句:“老天爷开眼呐……”
一个衣衫褴褛的母亲,紧紧搂住身旁瘦弱的半大小子,眼中闪着泪光,喃喃自语:
“儿啊,咱们有救了,以后不用再饿肚子啦。”
那孩子懵懂地看着母亲,又看看那堆白花花的稻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还有些流民,直接跪在地上,对着粮堆磕头,口中念念有词,感恩着这突如其来的“恩赐”。
他们的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顾沉浸在这重获生机的喜悦之中。
更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流民,兴奋得满脸通红,相互击掌庆祝。
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些粮食搬运出去,仿佛只要多抢一些,就能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他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那副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晚一步粮食就会消失不见。
整个粮库内,充斥着流民们复杂的情绪,有激动、有感恩、有喜悦,当然,也夹杂着对未来生活终于有了盼头的如释重负。
王秀才面色如土,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大王啊,您交代给小人的事情,小人可是丝毫不敢懈怠,全都一一照做了呀。
您看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村里的老百姓,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穷人呐,他们祖祖辈辈都守着这几亩薄田。
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地耕种,实在是可怜得很呐!”
二喜一听这话,顿时怒目圆睁,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拍在王秀才的后脑上。
大声呵斥道:“什么大王?嗯?你给俺听好了,不许叫大王!
俺们可不是那些打家劫舍的土匪强盗,要叫老大!懂不懂规矩?”
王秀才被这一巴掌打得一个趔趄,脑袋“嗡”的一声,赶忙低下头,唯唯诺诺地应道:
“哎,哎,老大,老大!小人记住了,记住了!”
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活像一只受惊的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