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又恢复笑眯眯向黄县令劝酒。
黄县令当做没看到康知府和康通判之间的官司,继续说着场面话,恭维他。
再喝了十来杯,黄县令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便起身告辞。
康知府一脸你懂的笑容,劝黄县令留在凤翔府过夜,明日正好一起处理梁茶叶商的案件。
黄县令推托还有政务未处理,需先回云县一趟,明日处理完政务,再来凤翔府拜访。
康知府见留不住,又想到梁茶叶商跑路,留下黄县令也无用,只能咬牙让黄县令先离开了。
等黄县令一走,康知府就越想越坐不住了。
早知道康通判和银华办事如此不利,他就不搞这些虚的,直接将梁茶叶商打断腿,扔进大牢里了!
他转念一想到黄县令的办案风格,心下越发不爽,要不是顾忌黄县令,他又何必遮遮掩掩。
他还没想通,就收到心腹仆从,快马加鞭送来的紧急消息。
被他安置在别院的江南客商,也不见了。
康知府瞬间懵了,怎么会这么巧合?
要说梁茶叶商畏罪潜逃,他相信!
但是,现在,江南客商也失踪了,这就明显是有人在搞鬼了。
他原本应该第一个怀疑黄县令的,但是,黄县令来了凤翔府后,一直带着心腹在他眼皮子底下喝酒,不可能有时间去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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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盘算他的政敌。
他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梁茶叶商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按照立场来划分,不会超过一只手的势力知道。
康知府想到了五皇子离开风月楼时的表情,他后背冷汗直冒,该不会五皇子想不开,直接让人搞走梁茶叶商弄死了吧?
不,要是是五皇子对梁茶叶商动手,那江南客商又是谁帮他逃走的?
康知府想不出答案,愤怒地将桌上的酒壶,举起来摔在地上!
摔完酒壶,摔杯碗盘,他越摔越愤怒!
他知道了,必定是他身边有人,出卖他了!
凤翔府府衙,这一夜,灯火通明。
而黄县令一出了凤翔府府衙,就立刻翻身上马,快速往云县赶。
他再不走,万一康知府突然灵光一闪,脑子灵光了,发现这是他使的釜底抽薪计谋,那他岂不是走不脱。
黄县令回到云县县衙,已经是下半夜了,他特地去监狱转了一圈,见梁茶叶商、江南客商、其他客商全部都已经锒铛入狱了。
他才安心回黄宅睡觉。
连续加班加点处理政务、查案,还赶路、喝酒,完全没有休息。
将近二十四个时辰,没合眼,就算是他,也熬不住了。
他一回到黄宅,灌了一碗解酒汤,倒头就睡。
再不睡,天又亮了。
他又得去应卯了。
光想想就觉得累。
他潦草地睡了两个时辰,就早早起床,前往县衙应卯。
应卯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崔录事,前往县大牢,提审梁茶叶商。
梁茶叶商原本还在风月楼和头牌花魁银华纵情享乐,却不想,一睁眼,竟然发现自己铃铛入狱了。
他以为这是康知府给他设套,他一醒来就开始拍打牢房的墙壁和木门,大喊大叫,让人放他出去。
可惜,无人问津。
他喊到嗓子都哑了,都没有人搭理他。
他终于慌了,开始求饶服软。
就在这个时刻,黄县令带着崔录事,进入了监狱刑讯室。
值守的狱吏,按照黄县令的命令,前往牢房,将梁茶叶商带到刑讯室。
梁茶叶商身上的衣服还是自己的衣服,没有换成正式的囚服。
这身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