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煞咧开嘴,露出两排白牙,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得:“那是,我以前可是亲眼见过人类夺舍的!当时我也是非常的震惊。”
它往前凑了凑,爪子在沙地上划出几道痕迹,“那女的也是个元婴修士,跟人打架把肉身打没了,元婴逃了以后,找了个资质不错的低级女修士,就那么硬生生占了人家的身子!”
东风狂的元婴沉默片刻,突然轻声问道:“墨煞,那你觉得,人类里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墨煞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它往沙地上一坐,尾巴有气无力地扫着地面:“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不过我在人类世界见得最多的,是太多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它抬起头,望着沙丘顶部的微光,声音低沉了几分,“不牵扯到利益时,个个都是笑眯眯的好人;可一旦与利益沾边,就算是亲父子、亲师徒,也能反目成仇,打得头破血流,甚至是不死不休。”
“连这些事情你都见过?” 东风狂的声音里添了几分探究,“难道你都曾亲身经历过这些?”
墨煞的耳朵耷拉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疲惫,有无奈,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何止见过,我都参与过。”它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得像叹息,“参与得太多了,都快麻木了。”
说完这句话,墨煞便不再言语,只是望着半空出神,毛茸茸的脸上没了之前的兴奋,只剩下一片沉沉的落寞。
黑毛在晨光中泛着黯淡的光泽,连爪子都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仿佛在回忆那些不愿提及的过往。
东风狂的元婴静静地悬在一旁,没有再追问。沙丘内的敲击声不知何时轻了些,只有炉火 “噼啪” 跳动的声音,似乎陪着墨煞沉默着,像在给它留出一片回忆的空间。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半个月。当最后一道阵纹,在墨煞的盔甲上刻画好后,泰婉儿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大喊一声:“终于完成了!”
一旁的墨煞早就按捺不住,一把抢过三丈高的金银黑三色盔甲,“哐当哐当” 地穿戴起来,像刚得到新衣服的孩童。
金属甲片扣合的瞬间,三色光芒骤然迸发,将它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铜铃大的眼球在外转动。
它掂了掂手中的虎骨棒,往沙地上重重一顿,“咚” 的一声震得沙丘都晃了晃。“哈哈哈!” 墨煞仰头大笑,声音透过盔甲传出,带着金属的共鸣。
“我墨煞现在就是一尊战神!谁再敢跟我叫板,我一棒子把他抽成碎片!” 它原地转了个圈,盔甲上的尖刺闪着寒光。
“等我出去后,我一定要找机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它的眼球里闪烁着熊熊怒火,似乎要把看到的一切都点燃。
方逍遥看着它威风凛凛的模样,带着几分探究的向袁素月传音道:“娘子,看来这墨煞也是个有故事的猿猴儿啊。”他的眼底满是好奇。
袁素月传音道:“墨煞能独自在外面闯荡这么久,肯定有说不得的缘由。”她瞥了眼墨煞,神念里添了几分思索,“连鸿盛许的长老之位都不在乎,可见它志不在此。”
“可不是嘛。” 方逍遥的传音带着惊叹,“这么高的职位都打动不了它,要么是有更大的野心,要么是藏着未竟的梦想。”
狄令仪的镇魂笛在指尖轻轻转动,传音里带着一丝遐想:“说不定它是哪个猿猴族群的少族长呢,说不定还藏着一段可歌可泣的往事。”
其他人的盔甲也陆续完工了。小翠、阖团、阖圆的浅绿色盔甲,泛着草木般的光泽,仿佛与沙丘的底色融为一体。
夕瑶的红色盔甲像团跳动的火焰,甲片上的阵纹随着动作流转;盛天的银色盔甲冷冽如霜,每一块甲片都打磨得光可鉴人。
武力决兄弟的金色盔甲闪着富贵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