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权力背书。
而你才是真正想守护这个企业的人。”
发送完毕,她抬头看向窗外,大雨后的天空湛蓝如洗。
远处的广州塔折射着七彩光芒。
档案柜里的文件终于重见天日。
那些被掩盖的真相,终将在制度的阳光下一一浮现。
下午两点,黎光集团审计部会议室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光。
65寸曲面屏准时切入上海会场画面。
高海文端坐在转椅上,深蓝色定制西装剪裁贴合肩线。
领带夹上的翡翠袖扣泛着幽绿光泽——
那是2012年他以“廉政楷模”身份获赠的纪念品。
此刻却在镜头下显得格外刺眼。
“赵长天,”他的声音裹挟着电流杂音。
尾音上扬带着沪上权贵特有的倨傲,“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审计范围扩大到集团高层,到底想干什么?
陈宇泽是物业的蛀虫,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右手虚握成拳,指节轻叩桌面。
却刻意避开镜头里的文件堆。
赵长天凝视着屏幕里对方紧绷的下颌线。
“高董,我们在审计中发现。
2012年7月9日的电梯维修审批单流程显示‘高海文办公室签收’。
签收人是王建军。”
他点击鼠标,电子流程图上红色箭头如毒蛇般从“高海文审批”蜿蜒至“王建军签收”。
“根据《集团干部问责办法》第八条。
下属行为导致严重后果的,上级领导需承担领导责任——
尤其是当该下属频繁代行您的签字权时。”
高海文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身体向后仰靠,转椅发出吱呀声响:“王建军是我的秘书,他签收文件是职责所在。
难道下属犯了错,领导就要连坐?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他的目光扫过画面右下角的监控时间,瞳孔微微收缩——
那正是陈宇泽伪造文件的关键时段。
林悦轻轻转动腕间的精工手表。
表盘反光掠过她的侧脸:“高董,王建军在2012年7月与陈宇泽通话23次?
其中11次通话时长超过30分钟。
而这11次通话的基站定位——”
她调出三维信号热力图。
红色圆点如癌细胞般密集在沪市集团总部28层——
高海文办公室所在楼层,“都在您办公室的信号覆盖范围内。
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些通话是在您的授意下进行的。”
高海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手指下意识地摸向领口。
仿佛那里突然勒紧:“林悦,信诚审计是来查账的。
不是来查我的通话记录的。
你们这是越权!”
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却掩盖不住尾音的颤抖。
画面突然切换至沪市会场侧机位。
高明举着透明证物袋走近镜头。
袋中碎纸片在LEd灯下泛着陈旧的米黄色。
他说:“高董,联合调查组今天上午在集团审计部的碎纸机里发现了这些——
2012年11月的维修资金审批单残片,落款处有您的签名。”
他将碎片拼接在磁性白板上,“经司法鉴定。
签名墨迹与陈宇泽伪造文件的墨迹,属于同一批次‘英雄牌’蓝黑墨水。
而这批墨水是2012年7月,由集团审计部部长杨明辉亲自采购的。”
镜头突然拉近,杨明辉的喉结剧烈滚动。
他的右手正悄悄将一支钢笔塞进西装内袋——
笔帽上“英雄”二字的烫金标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