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一日夺关 骄兵之计(2 / 3)

者哀嚎此起彼伏,冻僵的尸体堆叠成小山,云梯上凝固的血痂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乌紫。

高明突然踉跄着跪倒,长剑“当啷”坠地。这刻意的虚张声势让颜良眼中燃起狂喜,他挥刀劈断身旁枯树,断枝扫落漫天雪粒:“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待午后养足气力,我定要踏平这潼关!”说罢猛地勒转马头,身后袁军踏着满地狼藉缓缓退去,唯有寒风卷着未散的硝烟,在残破的城墙间呜咽盘旋。

午后的日光斜斜刺来,为袁军的刀枪镀上一层冷芒。随着颜良的战鼓轰然擂响,数万袁军如黑云压城般再度扑向潼关。杜雄握紧腰间环首刀,望着身旁纹丝不动的黑山军,喉结滚动着咽下满腔战意——他麾下一万精兵,此刻仍如雕塑般立在二线阵地。

城头上箭矢如雨,滚木礌石不断砸向蚁附而上的袁军。高明浑身浴血,剑刃卷得如同锯齿,却仍在城头来回奔走呼喝。杜雄几次欲请战,都被高明用染血的眼神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守军以血肉之躯硬抗攻势,城墙垛口渐渐被鲜血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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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在阵前看得暴跳如雷,昨夜在袁谭面前“一日破城”的豪言犹在耳畔。他猛地扯下猩红披风,露出布满刀疤的胸膛:“随我破城!”亲卫们见状齐声高呼,如猛虎下山般簇拥着主将冲向云梯。当颜良的大刀劈开城头守军的盾牌时,袁军士气大振,嘶吼声几乎掀翻城上的旌旗。

就在此时,高明突然弃剑狂笑,血迹斑斑的脸上竟露出诡异的快意:“守不住了!兄弟们快撤!”杜雄目瞪口呆,看着这位素来沉稳的主将带头向城门奔逃。黑山军将士面面相觑,直到高明拽着他的胳膊疾呼“此乃军师妙计”,才如梦初醒般跟着溃退。

暮色如血,浸染着满目疮痍的潼关城头。颜良身披染血的战甲,脚踏斑驳的城砖,望着高明与杜雄远去的尘烟,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寒风卷起他未束的长发,身后“袁”字大旗猎猎作响,与满地狼藉的箭矢、残尸相映成残酷的战地图景。

当袁谭与辛评快马加鞭赶到时,颜良转身抱臂而立,魁梧身形在残阳下更显气势如虹。袁谭翻身下马,眼中满是惊叹:“颜将军神勇!竟真在一日之内破了这天下雄关!”

“大公子可还信我昨日所言?”颜良昂首大笑,声震四野,青铜护腕轻叩腰间长刀,似还回味着厮杀的快意。

辛评忙不迭躬身恭维,锦袍在风中翻飞:“将军虎威,当真天神下凡!西凉鼠辈不过土鸡瓦犬,如何能挡将军锋芒?”

袁谭虽面露钦佩,却也忍不住皱眉:“只是颜将军为何不趁势追击?若能一鼓作气击溃残敌......”

“公子”颜良抬手打断,眼中闪过精光,“我军今日连番苦战,将士疲惫不堪。仓促追击,正中敌军下怀。”他踱步至垛口,指向暮色中的苍茫原野,“拳头唯有攥紧,击出时才更有力。今夜好生休整,明日直取长安!”说罢抚须而笑,仿佛长安已然在握。

暮色如墨,将山林染得愈发深沉。高明带着杜雄奔出潼关二十余里,终于寻得一处隐秘山坳暂作歇息。杜雄翻身下马,粗重的喘息混着白雾喷出,他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潼关灯火,终于压抑不住满心愤懑:“高明将军!军师派我率一万黑山军助守潼关,可从始至终,我部连敌军的衣角都没碰到!”他攥紧腰间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方才明明能与袁军殊死一搏,守住关隘,为何要轻易弃守?如此重镇落入敌手,我们拿什么向军师交代?”

高明倚着斑驳的古松,擦拭着剑上血迹的动作顿了顿。杜雄却越说越激动,上前一步扯开染血的衣襟:“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全凭将领审时度势、临机决断!”他怒目圆睁,“若事事都按李儒军师提前定下的计策,毫不变通,岂不是白白贻误战机?方才若让我率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