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漫天血雨落下,沾染之处的沙石竟开始蠕动,仿佛要化作新的怪物。
苏清瑶迅速吹奏起《净世咒》,银箫符文发出圣洁的白光,血雨落在光罩上滋滋作响,总算遏制住了蔓延之势。秦无殇捂着胸口喘息:“这些傀儡体内都有血月珏残片,看来对方是想用这种方式消耗我们的实力。”
叶寒望着黑袍人自爆后留下的焦黑印记,冰魄剑残片突然飞向印记中央,星屑渗入地面,勾勒出一幅简略的地图:“看,这是通往长安的近路,标注着三个红点。”
萧悦俯身细看,发现红点旁标注的西域文字与青铜残片上的一致:“是祭坛节点。他们在沿途设下了三座子祭坛,用来增幅血月之力。”他抬头望向东方,那抹暗红已扩散至半空,“我们必须在血月完全升起前抵达长安,否则......”
话音未落,远方突然传来沉闷的钟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头。张飞羽猛地拍向马鞍:“是长安的晨钟!不对,这钟声里带着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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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翻身上马,快马加鞭朝着地图所示的近路疾驰。风里开始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嚎,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旷野上游荡。当他们穿过一道峡谷时,两侧山壁突然渗出暗红色的黏液,黏液中浮现出一张张痛苦挣扎的人脸——那是过往商队与旅人的魂魄,被禁锢在了岩石之中。
“血月珏在发烫。”萧悦低头看向腰间玉珏,阴阳鱼图案的转动速度越来越快,“前面就是第一个子祭坛。”
峡谷尽头的平地上,一座用白骨堆砌的祭坛正在缓缓转动。祭坛顶端,血月珏残片发出妖异的红光,将周围的魂魄源源不断地吸入其中。六个黑袍人围着祭坛起舞,他们的动作僵硬如傀儡,口中念诵着晦涩的咒语,每念一句,祭坛便升高一寸,地面随之裂开一道缝隙,涌出更多的冤魂。
“这次不等他们动手了!”张飞羽挺枪直冲祭坛,玄铁枪卷起的劲风将靠近的冤魂撕碎。叶寒与苏清瑶左右包抄,冰魄剑光与箫音交织成网,暂时困住了那些黑袍人。
萧悦人刀直指祭坛顶端的残片,却在靠近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屏障上流动着与黑沙镇相同的图腾,他挥刀斩去,刀芒竟被反弹回来,擦着脸颊飞过。
“这屏障需要用对应的力量才能破开!”秦无殇的断木突然发出共鸣,“是音波!他们用咒语加固了屏障!”
柳园开软剑缠上一名黑袍人的手腕,紫火顺着对方衣袖蔓延,逼得那人咒语一顿。就在此时,屏障出现了一丝裂痕。萧悦抓住机会,将镇魔诀的力量灌注于刀身,三色刀芒凝聚成一点,猛地刺入裂痕之中。
咔嚓一声脆响,屏障应声而碎。祭坛顶端的血月珏残片失去依托,化作一道流光飞向萧悦的玉珏。当残片与玉珏结合的刹那,萧悦脑中突然涌入无数破碎的画面——西域古国的祭司们将活人绑在祭坛上,用他们的鲜血浇灌血月珏;韩千绝跪在金色面纱女子面前,接受咒印;长安城内,一座隐藏在地下的主祭坛正在缓缓启动......
“咳!”他猛地喷出一口血,血月珏的光芒却愈发炽烈,“主祭坛在长安城的......太极宫之下!”
此时,山壁的黏液开始消退,冤魂们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叶寒的冰魄剑残片吸收了逸散的能量,裂痕处竟长出了一丝新的剑体:“看,剑在自我修复!”
苏清瑶望向东方,那抹暗红中已能看到一轮模糊的血月轮廓:“第二个子祭坛不远了,我们快走!”
六人再次启程,沿途的景象愈发诡异。原本该是良田的地方,庄稼尽数枯死,土地龟裂如老人的皮肤;路过的村落空无一人,屋内的油灯却还亮着,桌上的饭菜早已腐败变质,爬满了驱虫;偶尔能看到倒在路边的行人,他们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