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观的山门是座古朴的石牌坊,上面刻着“道法自然”四个大字,笔力苍劲,透着股道家的淡泊。穿过山门,便是前殿,几个小道士正在打扫庭院,见了苏凝霜都恭敬地行礼,眼神却偷偷打量她身后的韩立等人。
“刘师叔在丹房,我带你们过去。”苏凝霜的脚步有些快,似乎急于见到刘师叔。韩立注意到,她路过三清殿时,下意识地看了眼殿门,那里挂着把黄铜大锁,与其他殿宇的敞开截然不同。
丹房在观后的竹林里,是座独立的小院,院墙上爬满了何首乌藤。苏凝霜推开虚掩的院门,喊了声:“刘师叔?”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药炉上的铜壶在“咕嘟”作响,里面熬着的药汁散发出苦涩的气味。正屋的门半开着,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药柜。
“奇怪,刘师叔平日这个时候都在炼丹的。”苏凝霜皱着眉走进正屋,韩立等人也跟了进去。
屋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药柜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散落着许多药瓶,而本该在炼丹的刘师叔,此刻正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胸前的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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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叔!”苏凝霜冲过去扶起他,却发现人早已没了气息。她颤抖着拔出匕首,只见柄上刻着个小小的“罗”字,与陈老头令牌上的一模一样。
“是阴罗教干的!”柱子失声喊道。
韩立却摇了摇头,指着地上的药渣:“不对,你看这些药渣,是‘牵机引’的配方,这种毒药是青云观独有的,阴罗教的人不会用。”他在韩家庄时跟着李伯学过些药理,对常见的毒药略知一二。
苏凝霜也反应过来,脸色变得煞白:“是内鬼!”她猛地看向窗外,“王师兄和李师兄……”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刀疤道士带着十几个道士冲了进来,个个手持长剑,将丹房围得水泄不通。
“苏师妹,你没事吧?”刀疤道士一脸“关切”,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立刻大喊起来,“不好了!刘师叔被人杀了!肯定是这些外人干的!”
“不是我们!”狗剩急得脸通红,“我们刚进来就看到刘师叔……”
“休要狡辩!”缺耳道士上前一步,剑尖直指韩立,“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定是阴罗教派来的奸细!还有那把剑,分明是观里丢失多年的镇观之宝追风剑,你竟敢偷来冒充好人!”
这话倒打一耙,把赃物直接扣在了韩立头上。周围的道士们虽然有些疑虑,但见两位师兄都这么说,也纷纷举起长剑,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苏凝霜挡在韩立身前,玉笛横握:“王师兄,说话要讲证据!韩立他们是我带来的,绝不是奸细!”
“师妹被他们骗了!”刀疤道士痛心疾首,“你想想,刘师叔正在研究破解腐心散的解药,他们怕阴谋败露,就杀人灭口!这小子手里的追风剑,说不定就是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他越说越像真的,几个年轻的道士已经露出怒色,显然相信了他的话。
韩立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他悄悄对柱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好萧枫,然后握紧追风剑,沉声道:“我知道是谁杀了刘师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刀疤道士心中一紧,强作镇定:“你少血口喷人!”
“刚才在山下,你们说师父在闭关,可刘师叔死在这里,你们却来得这么快,好像早就知道这里出事了。”韩立的目光扫过两人,“而且刘师叔用的是青云观的毒药,除了你们这些老弟子,谁能轻易拿到?”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们根本不是在打野味,而是在山下监视我们!等我们进了丹房,就杀人栽赃,好夺走追风剑!”
这番话条理清晰,让不少道士都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刀疤道士见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