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德苍白的脸，声音冰冷的质问“为什么，唐纳德？为什么要逃？”

她的声音不高却让唐纳德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脖子。

露易丝的目光则落在约瑟夫身上，蓝色的眼眸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声的压力“约瑟夫，我需要一个解释。”

她的声音同样平静，却让约瑟夫觉得比任何斥责都更沉重。

唐纳德张了张嘴，他只感觉喉咙发干，平时能说会道的他此刻半个字也吐不出来，眼神躲躲闪闪，额角悄悄渗出了冷汗。

约瑟夫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不是怕女人更不是文弱，面对战场他都不会退缩，但眼前这两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彼此了解至深的存在。

她知道他的软肋，他也清楚她的执着，更重要的是他内心深处对她……或者说对过去那段被强行安排的婚姻，以及自己逃跑的行为，始终有一份无法言说的愧疚。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抬起头，迎向露易丝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因为……因为霍尔普。”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在那里，露易丝、艾米莉亚，我感觉……我是活着的，不是帝都笼子里的金丝雀，不是家族联姻棋盘上的棋子。”

“我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有用的事，看着一个地方因为自己的努力一点点变好，那里有自由，让我感觉很畅快，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回去。”他几乎是用尽力气说出最后一句。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对于这任性的话两个女孩都有些无奈，在她们看来，约瑟夫明明平时表现的都很成熟，但此刻说的这话太幼稚，也太不负责任了。

唐纳德看到约瑟夫开了口仿佛找到了勇气，他壮起胆子往前蹭了半步，声音带着点恳求的意味“艾米莉亚，露易丝，你们看……我们都已经到凯湖城了，离圣巴尼尔关不远，过了关就是霍尔普了。”

“就算，就算你们不认同我们非得回去的想法，就当是去散散心？去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魔力？而且，嗯，对！瑟娜瑞媞也在那边啊！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正好可以聚一聚！”

他绞尽脑汁想着理由说服面前的人。

艾米莉亚和露易丝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没有激烈的争辩也没有愤怒的斥责，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东西：审视、不解、一丝疲惫，或许还有一点点被唐纳德那‘散散心’提议触动的松动？

最终，回忆的画面定格在两位女士无声的、意味深长的对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