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张大嘴’。”

“多大嘴？”

“张大嘴！”

“真名呢？”

白如霜、王莹摇摇头：“不知道。”

陈三爷一惊：“闹呢，是吧？你们的人，你们不知道？逗我呢？”

白如霜郑重地说：“就是不知道！这才是最棘手的。他不是我们的下线，而是我们下线的下线，平津地下组织刚刚发展的成员，负责平津地区的情报机构今年6月份被捣毁了，所有中层人员壮烈牺牲，死前发出消息——张大嘴，手上有名单。所以我们才来到津门，寻找张大嘴。”

陈三爷听得牙花子疼：“张大嘴是男的女的？”

“男的！”

“身高，体重，相貌特征？”

“不知道！”

“嘴真的很大吗？”

“也许吧，不知道！这就是个代号！嘴可能很小，也可能不大不小。”

“他姓张？”

“不一定！也许姓李！姓王二麻子也有可能！”

陈三爷笑了：“这就难办了。”

“不难办还找你吗？难办的事，才敢劳烦陈三爷。”

陈三爷一愣，冷冷一笑：“这个时候想起我来了？我也不是国民党员，我也不是在职军人，我就是一个失势的流氓，我有这么重要吗？”

白如霜怒道：“这是你自己承诺的！别忘了，陈三，当年你自己夸下的海口，你大战南擎天，赌局结束后，你当时当着复兴社的面怎么说的？你说：陈某是个草根出身，没什么宏图大志，陈某一颗赤子之心，永远向着党国！陈某从来没想和戴老板作对，也希望戴老板不要怀疑我对党国的忠心！如果国家需要，戴老板尽管说一声，陈某愿舍生忘死，为党国效力，守护好天津的大门！这是你的原话吧？现在国家需要你了，你得尽忠！”

陈三爷点点头：“没错，这些话我说过。但我说这些话的前提是我得活着，我得有能力，我现在是举步维艰，你们也看到了，我周边都是村上花子的人，我没有能力提点监狱犯人，我怎么帮你们把张大嘴找出来？”

白如霜一笑：“你不用提点，你自己进监狱就行！你犯点事儿，让维持会的人把你抓进去，你就能接触罪犯了，就能找到张大嘴了。”

陈三爷倒吸冷气：“逗我？我进去，还出得来吗？津门第二监狱关押的都是什么人？全是罪大恶极的死刑犯！这些人，都是津门流氓，平日里就看我不顺眼，很多还是仇敌，我进了那个地方，分分钟把我搞死！”

“姐夫，你怎么了？你还是那个陈三爷吗？胆子变得这么小吗？”白如霜笑着说。

“你少来这套！谁是你姐夫？你们这是让我去送死！我不去！”

“去不去也由不得你了！”

“咋地，你们还敢威胁我？信不信我把你们点了？”

白如霜、王莹相视一笑：“沈小姐在我们的保护下，您自己看着办。”

“卧槽？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拿我老婆威胁我？”

“不不，还有你儿子，母子两人。你敢赌吗？”王莹笑着说。

陈三爷沉思片刻，道：“我不敢。本来，你们千里迢迢来到津门，带来我夫人的书信，我还挺感激你们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是一笔交易，这么大的任务等着我呢。亏我夫人还在信中感激你们，把你们当作好人。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陈三！”王莹突然咆哮，“你听好了！没人拿沈小姐当筹码！上面的确有这这个意思，但我和如霜拒绝了！我们在上司面前夸下海口，陈三爷是真汉子！不用拿沈小姐威胁，他也会帮我们处理这件事！因为我们跟过陈三爷，伺候过陈三爷，我们和陈三爷共过事，陈三爷是什么人，我们心里最清楚！”

白如霜叹了一口气，道：“三爷，办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