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一紧,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这时候谁还来?正喝着酒呢,八成不是什么好事。他眼珠一转,心里头暗暗骂道:不会是她吧?果不其然,片刻后一个佝偻的身影挤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只破旧的竹篮,嘴里叽叽咕咕,正是贾张氏。
“哟,这么热闹啊。”她的声音尖利,带着那股子爱打听的味道,眼睛一转,立马落在桌上的酒菜上,眼珠子都直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差点绷不住。他本就不想让人来搅局,尤其是这个老太太,嘴碎得很,沾上什么都能嚼上三天三夜。要是她瞧见什么,传出去,那可比蚊子叮得还狠。心里正烦,脸上却硬撑着挤出笑:“嗨,老大妈,这么晚了您还不歇着,跑这儿来做啥?”
易中海却神色如常,慢条斯理地端起碗,抿了一口酒,像是早就预料到有人会来。他斜眼望着贾张氏,淡淡笑道:“老姐,这大晚上的,您也凑热闹啊?”
“热闹的地方我当然得来看看。”贾张氏把竹篮往脚边一搁,没请自坐,径直搬了个小板凳,哼哼着落了屁股。她眼睛滴溜溜一转,盯着桌上的酥肉和花生米,口水都快要溢出来了,却偏偏摆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嘴里酸溜溜地说:“哟,你们爷俩可真会享受啊,大鱼大肉的,连酒都有,这院子里谁有这待遇啊?”
何雨柱心里直翻白眼:又来了,这嘴要是开始,就跟磨子似的停不下来。他暗暗琢磨,今晚若是再多说两句,自己原本小心翼翼守着的分寸,非得被这老太太搅得一干二净。他心里一动,想借机起身回屋,装作去拿点药膏。这样既能躲开酒桌,也能顺势凉快凉快。
“老大妈,您还真挑时候啊。”何雨柱笑呵呵说着,手掌往自己脖子一拍,又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你看这蚊子,咬得我一身包。我正想着回屋找点药抹抹,不然痒得难受。”
“嗨,你小子就矫情。”贾张氏撇了撇嘴,眼神却死死黏在那盘酥肉上,声音拖得长长的,“蚊子算啥?我们那个年头儿,哪有这讲究,咬就咬呗,还能少块肉不成?要我说啊,你呀就是娇气,活该被蚊子盯上。”
何雨柱听得心里直冒火,偏偏还得忍着。他心里冷哼一声:你倒是想得美,就是打定主意蹭吃蹭喝来的吧?要不是顾着面子,我早把你轰出去了。他手心微微冒汗,心底暗暗提醒自己,千万别真冲动。要是和这老太太当着老易的面吵起来,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易中海这时放下酒碗,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威慑:“老姐,咱这可是爷俩喝酒的局,你要真想凑,就坐着看着,别坏了兴致。”
贾张氏被他说得脸色一变,可眼神还是不死心地在桌子上转。她嘴里嘀咕:“你们喝你们的,我哪坏什么兴致啊?再说了,这院子也不是你们一家的,坐下说几句咋了?”
何雨柱心里愈发烦躁,蚊子在耳边嗡嗡响,脖子又被叮了一口,痒得他恨不得立刻冲屋里去找清凉油。他强压下火气,挤出个笑容:“老大妈,那您坐着歇歇,我去找点药抹抹,回来继续陪老易喝。”
说完,他起身,脚步略显急促。背影刚一转,心里已经在打算:最好在屋里多磨一会儿,等老易和贾张氏说上两句,自己再出来。这样既能避开老太太的纠缠,也能少喝点酒,不至于乱了分寸。
可他才跨进屋门,背后就传来贾张氏刺耳的声音:“傻柱,你别光想着抹药啊,回来时候可得给我捎一双筷子,我瞧你这盘肉,色泽油亮,不吃两口心里痒痒。”
何雨柱差点没被这句话噎得一口气倒不上来。他心里直骂:好啊,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果然是奔着菜来的。可表面上却还得装傻,回过头笑道:“行啊老大妈,您慢点儿,等我回来再说。”
转身进了屋,他背靠着门板,长长吐了一口气,心头的烦躁像潮水般涌上来。他暗暗捶了自己一